和二十七岁的他相比,照片里的少年眉目冷峻深隽,孤傲寡言。
“这么帅的照片至少值一百。”
病情也好了,严路的学校也查到了,父亲和阮阿姨估计也在顺利地约会。
一空闲下来,无所事事的润雪嘴巴也开始馋了。
下楼,打开冰柜,翻出冷藏的雪媚娘和冷冻的冰淇淋,润雪舔了下唇,把东西抱回卧室里。
微凉的芒果味、榴莲味奶油清甜软绵。
冰淇淋口感醇厚绵密,入口即化,甜意在唇齿间流连。
润雪唇角不自觉勾起笑,一口接着一口。
没了严路管教,好几天没吃甜食,一时间润雪没刹住嘴。
冰淇淋桶直接少了一大半,胃里一片冰凉,直到隐隐作疼,润雪才反应过来,不能再吃了。
他把剩下的冰淇淋放回冰箱,再回到床上时,胃疼更明显了。
润雪有点后悔,反正重回高中,严路也管不到他,不缺那一两口。
他躬身蜷着,纤细的脊背弯成一尾虾,白皙的足尖抵在柔软的床被里。
枕着丝绸面料的枕头,润雪用力抱着白兔子抱枕,想让自己好受一点儿。
太安静了,屋子里只有晚风吹拂轻纱的晃动声。
润雪已经很久没处于这么安静的环境中,自从和严路在一起后,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每次夜晚,严路会很温柔地抱着他,说一些动听的情话。
要是他失眠,严路还会给他讲故事。
润雪眼眸里流露落寞。
他想见严路了。
……
没吃晚饭,辅导完学生,严路踏着月光走进老城区贫民窟。
一排排房子破旧,墙皮灰白剥落,到处都贴着代办.证件、人流、男科的小广告。
这里的居民多数都还挣扎在温饱线。
街道两边垃圾遍地,空气弥散着腐败、恶心的味道,夜晚偶尔几声狗叫。
严路走到家,这套平房还是母亲的父母留给她的,之前他其实不住在这里,小区的房子被父亲输光卖掉还贷款了。
“臭小子,你死去哪里了,还不快做饭。”
严路一推开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朝他扔过来,他抬起书包一挡。
不是常见的酒水易拉罐,地面上躺着一块破抹布。
中年男人面颊酡红,浑身酒气,喝醉了,说话声断断续续。
严路沉默片刻,冷声道:“家里没米了。”
“没米你不去买。”
严路伸手:“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