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听到了?”说的最欢的那一只见阿尔诺一走,凑到同伴身侧,心有余悸地询问。
刚才阿尔诺的视线可是重点关注过他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也不至于闭上嘴。
“你说呢?别虫又不是聋子,我要被你连累了。”同伴没好气地推开他,一脸颓然,他刚才可是看见了,阿尔诺少将的脸色,像极了寒水冻成的冰锥,又冷又白。
“怎么可能,我声音又不大。”他不信,翻了个白眼。
还不等同伴反驳他,阿尔诺就重新出现在食堂里,他环着手臂,直挺挺地站在门口,冷若冰霜的视线落到军雌身上。
“你,你,还有你……”他一下点了四只军雌,“既然不想好好吃饭,那就跟我出来好好练练。”
食堂里散发着从所未有的沉默,从里到外的氛围都僵硬极了。
谁都能看出来阿尔诺少将在生气。
四只军雌左看看右看看,确认阿尔诺真的点了他们,认命地站了起来,朝阿尔诺敬礼:“阿尔诺少将。”
阿尔诺微微点头,转过身往食堂外走,不给军雌们任何余地:“跟我出来。”
他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心底怒火冲天。
或许是因为中午的饭实在是太酸了吧。
在一堆帐篷的旁侧,是一大片空地,虽然简陋,但的确是一个适合比试的地方。
阿尔诺站在空地之中,西风席卷而来,风往军装之中灌,整齐的军装纹丝不动,一片静止之间,唯有他的发丝被风拂起。
阿尔诺眯了眯眸子,视线集中在四只军雌身上,冷声呵斥:“过来。”
“谁教你们吃饭时嬉笑玩闹的?等回去后,把军规抄写一遍,回了军部之后,到我这里背诵完再走。”
军雌们没有任何话反驳,毕竟军规上就是这么写的,白纸黑字刻在上面呢。
往日里阿尔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会要真算起来,谁也躲不了。
军雌们站在了阿尔诺的对面,面面相觑,望了眼阿尔诺又望着自己的同伴,谁也不肯先动。
这厢在教训虫,沈元那边则在医院里晃荡。
他特意请了假,独身一人来的医院,他之前就来过医院,所以这会儿认识路,大致能摸索到自己该去的科室。
沈元尴尬地望着站在面前的医生扒拉着他脑袋的医生,一阵沉默。
医生的手在他的脑袋上轻点,一边轻声询问:“阁下,疼的话说出来。”
这些雄虫实在是太娇弱了,他已经因为雄虫被投诉过许多次,医生吸取了教训,根本不敢太过用力。
以至于沈元只感受到脑袋上微弱的痒意,并不是很疼。
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话。
好在医生没了耐心,又恢复了以往的力度,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坐了下来,笔尖在纸上划过,响起哗哗的声音。
医生的面色沉重,默不作声,把沈元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往医生触碰过的地方摸了摸。
难不成他得了绝症?
沈元心中一阵后怕,甚至想好了要把银行卡的密码都告诉阿尔诺,还有他藏起来的零食,也要拿出来,免得过期了。
沈元胡思乱想,思绪飞到天外。
医生递来一张单子,打断他的思路,单子上面的字龙飞凤舞,沈元不太能认出来。
医生见他不动,出声解释:“可以了,到楼下去取药,涂完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