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有点暖过头了。
陈念僵硬着脖子抬起头,这是一间废弃的实验室,几扇脏污的窗户破损,一轮皎洁圆月冰冷地挂在夜空当中。
近乎庞大的身影背对着月光将他拥抱,他能清楚看到一缕又一缕毛发被镀上黑色剪影。
这是一头狼。
还是只金毛的狼。
走廊上的追赶声消失不见,如同外面的怪物也在害怕狼的气息,陈念直挺挺地僵立,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终于意识到这压根就不是什么拥抱,而是对方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闻嗅,寻找该从哪里下嘴才好。
陈念紧闭双眼,然后又把眼睛睁开。
算了,还是在临死之前好好瞅瞅梦中才会有的美丽场景吧。
他努力想要记住废弃的实验室,斑驳的窗户和夜空中的圆月,希望等梦醒之后,可以通过画笔将场景复现出来。
但想象之中被当成鸭脖啃的情况并未发生。
这只狼在他的脖子里闻够之后,终于抬起头。
陈念也看到了它的真实面容,狼的脸上,有一双紫罗兰色的幽深眼眸。
陈念的脑子宕机了。
……等等,为什么面前明明是头狼,他却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呢?
要不要这样搞啊!
上次他梦见沙弗莱还是个人,也就在爸爸和汤阿姨的婚礼上激烈地打了个啵,怎么这次梦见,沙弗莱连物种都变了!
不过往好里想想,这头狼是沙弗莱,就意味着对方应该不会把它吃掉,属于好事
还没想完,陈念就感觉到有个硬硬的东西抵在了自己腿上。
陈念:“…………”
他浑身僵住了。
那东西陈念实在是过于熟悉,几天之前它还真真切切地顶在自己胸口,差点让他呼吸困难,连魂都吐出来呢!
一瞬间,陈念脑子里浮现出无数打着马赛克的精彩画面。
不!我求你别再想了!
但离奇的脑补已经开始了在梦境中发生。
亲亲都算是很纯情的举措了,陈念甚至都不知道他衣服是怎么消失,他只知道……
救命啊这是一头处在发情期的狼!
“呼!”
陈念骤然睁开双眼。
梦里的荒诞和放纵让他喉咙发紧,湿乎乎的触感让他连看都不用看,也知道身体究竟都产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比较要命的一点在于,他还睡在哥哥的床上。
天还没亮,此时应该在凌晨三四点钟,陈念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鬼鬼祟祟地爬起来,摸了摸自己方才躺着的位置,还好,床单和被子是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