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差点被气笑了,脸上又有些臊:“和这件事没关系。”
叶疏桐胡搅蛮缠:“我不信。”
“你今晚非要在我这儿睡的话也可以,”孟清说,“你进来吧。”
叶疏桐将信将疑地往屋内走了两步,却发现孟清没关门,反而取下了挂着的外套。
“你上哪儿去?”
孟清说:“我今晚值班,你早点睡。”
一个小时后,医院科室内,孟清在整理病历。
叶疏桐手插着兜,跟巡查的一样绕圈,新奇得不得了,隔几秒就要拿个东西问:“这个是干什么的?”
孟清说:“你是想抢我饭碗?”
叶疏桐:“那倒没有,就是最近隐隐约约感觉牙有点不舒服。”
孟清停下打字的手,抬眸问:“哪儿不舒服?”
照明灯一亮,叶疏桐躺在病床上,眼前一片白。
“张嘴。”孟清说。
叶疏桐照做了,牙差点磕在孟清的手套上。
他仰躺着,视线里只有孟清口罩外专注的眼神。
孟清的眼睛像汪着一捧清澈的水,眸色偏浅,很是温柔。被这样的一双眼睛注视着,很难不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叶疏桐不由分神,孟清也会这样看别的病人吗?
“别动,”孟清的声音让银色的工具都没那么冰冷了,“这里有感觉吗?”
叶疏桐说:“没有。”
孟清的手很快离开了。
“起来吧。”
“这就好了?”叶疏桐隐隐有些不舍。
孟清说:“还想做个根管治疗?”
叶疏桐立刻捂着脸,坐起了身。
孟清说:“牙齿状况挺好的,外表没什么问题。你明天去照个片再看看是不是别的情况。”
叶疏桐闷闷地说:“不拍,也没疼得很明显,肯定是错觉。”
他浅浅打了个呵欠,拒绝听孟医生的建议。
墙上的钟显示凌晨一点半。
孟清一边收东西消毒,一边说:“我办公室有张沙发床,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将就。”
“我又不是老年人,”叶疏桐说,“熬个小夜而已。”
孟清说:“柜子里有一床薄被子。”
过了一会儿,叶疏桐的声音就消失了。
孟清继续整理病历,中途去拿了件外套。他找了半天,发现柜子里的被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