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后?退一步,认真?地去?看傅天河。

傅天河这时才顾得?上?把脸上?的两层墨镜摘掉,他的左眼正蒙着层纱布。

陈词轻声问:“眼睛怎么了?”

傅天河指尖摸了摸纱布,笑道:“没什么,就?是把义眼片摘下来了。”

攀登高原雪山,必须注意雪盲问题,所以很?多时候都要戴两层墨镜。

更何况傅天河只有一只眼睛完好?,必须要保护好?仅有的视力,所以每次训练之前他都会把义眼片摘下来,贴着纱布能更好?保护缺失的左眼,防止冻伤周围肌肉。

陈词点?点?头,道:“瘦了。”

傅天河失笑:“确实?瘦了那么一点?点?,这都能感觉出来?”

陈词轻轻嗯了一声,已然收拾好?了心情:“走吧,回?去?营地。”

傅天河俯身捡起刚刚被自己扔掉的登山杖,和陈词并肩朝营地走去?。

陈念和沙弗莱早就?注意到了陈词突然跑走,正各自坐在?椅子?上?,一边吸氧一边看两人慢慢地走回?来。

“你们怎么也过来了?”傅天河简直太惊喜了,不光是陈词,就?连陈念和沙弗莱也都出现在?他面前了!

简直就?像做梦。

“这不是作为你的债主要来监工吗?”沙弗莱开玩笑道。

“他俩都打算来,要是只有我一个人留在?家,实?在?也太凄惨了,我可不想被孤立。”陈念同样说得?理直气壮。

傅天河眼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