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言语上安慰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真正让陈念分?外?紧张的,在?于时间。
他白?天要在?学校里上课,回家?之后还得做日常的速写练习,把这些全都?搞完才能画稿,为了赶进度,已经连续一周没在?十二点半之前睡过觉了。
学校六点半上早自习,他最晚得六点起床,中?午吃完饭的两个小时也?用来画稿,并且还因为焦虑开始失眠,每天睡眠的时间不足五个钟头。
陈念白?天上课时很困,只?有坐进画室拿起画笔,用颜料涂抹,才能稍微精神些许。
就这样足足熬了一个多星期。
临睡之前,陈词悄声推开书房的门。
陈念正坐在?电脑前紧盯着屏幕,右手握笔,在?数位板上专心涂抹。
书房里安静得只?有笔尖划过板子的沙沙声响,陈词来到陈念身后,画作已经完成了线稿和底色,但最为困难的细化部分?才刚刚开始。
陈念眼底浮出一层淡淡的乌青,整个人处在?一种疲惫又亢奋的微妙状态,他的身体很累,精神却格外?昂扬,毫无睡意可言。
也?正因为此,最近两天他躺下之后,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陈念的生物钟已经乱了,人到晚上该休息的节点会有一段特别困倦的时期,一旦超过那个点,就会睡意全无。
陈词:“进度怎么?样了?”
“也?就那样吧。”陈念的回答中?带着疲惫,这种体量的商稿对现在?的他而言,果然还是有些吃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