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说:“我校服外套找不到,可能落宿舍了吧。”

晚上回去,也没找到。

运动会期间人多,无意中放哪儿了,拿错了也是可能的。

没过一周,那件校服外套在一天清晨出现在了孟清的课桌上。

碎得七零八落,还用红色的水笔写了几句不堪入目的话。

紧接着几天内,全班其他人的东西都没被动过,只有孟清的留在教室的书本、笔记,甚至水杯都遭到了破坏。甚至还有课桌桌面,也被人为地刻了不好的字眼。

叶疏桐见孟清沉默,以为他是被吓懵了。

其实孟清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反应才是适当的——经历了瑚外的这几年,他清楚地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恶意绝非来自他周围的人,甚至不可能是他们班上的人。

如果只是他完全认识、不在乎的人的恶作剧,那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只不过,这件事不能愈演愈烈,更不能影响他周围的人。

所以,当他发现抽屉里的那张让他今晚去学校湖边见面的小纸条时,他甚至连叶疏桐都没告诉。

总有一些事情,他得自己解决。

“我靠,”姚臻转过头,义愤填膺,“凭什么欺负我们小天才啊。”

另外几个男生说:“故意的看不出来吗,柿子专挑软的捏呗。肯定是和上次翻教室的人一伙的。”

“说不定是孟清成绩比他们好太多,嫉妒死了。”

“咱们教室里就应该装个摄像头!看看是哪个小兔崽子偷跑进来的,还敢欺负到我们小天才头上,”秦司安说,“只要大家都同意,我马上跟封老师申请。”

叶疏桐的指节敲在桌面,等孟清走远了才说:“……用不着,咱们今晚,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