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桐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半晌,明显是气笑了:“孟清,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清语气温和:“我是想,我们都很忙,像其他好朋友那样,闲暇的时候可以经常见面,但不用住在一起。毕竟你来我家很容易被狗仔拍到,我那儿条件不好,你也住得不舒服——”

“跟这些都没关系。”叶疏桐的眸色一黯,冷声打断了他。

孟清看着镜头里一闪而过的叶疏桐的脸,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双眼睛里受伤的情绪。

他心尖的软肉顿时被攥成一团,像有把小刀毫不留情地戳刺。

镜头对准了挂着水晶灯的吊顶,视频里只有叶疏桐低哑的声音。

“孟清,如果你只是不喜欢肢体接触,那我可以改。但如果你说这些话只是不想和我有肢体接触,不想和我当最亲近的朋友,那我们这么多年,都算什么?”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孟清慌忙说。

一股酸涩窜了上来,在胸腔的肋骨间东奔西撞。

“我听见的,就是这样,”叶疏桐一字一顿的声音从手机里钻出,“你不想和我再像以前一样了。”

视频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看不见叶疏桐的神情,孟清的心情渐如巨石滑落谷底。

但谁也没有先挂断。

直到有人在视频另一边敲叶疏桐的门。

孟清强撑着平静说:“我们都先冷静几天,想一想。你先去忙吧。”

说完,不等听叶疏桐的回复,孟清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