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桐靠在洗手台边,非要帮孟清洗菜。

他洗得也不怎么认真,扭头盯着孟清的手看。

“怎么了?”孟清放下刀,打开水龙头洗手。

“好看。”叶疏桐说。

孟清只觉他莫名其妙:“你还是去休息吧。”

叶疏桐不肯,就在那儿杵着,时不时问孟清:“怎么去英国几年,你的厨艺就突飞猛进了,你不会偷偷去上x东方了吧?”

“外面的东西太难吃了,只有自己做。”孟清说。

其实大部分时候,他自己都吃得很敷衍,随便糊弄一下,能吃饱就行。至于厨艺么,都是有手就会。

叶疏桐不太平衡:“可是我就没有这个技能点。”

孟清说:“那是你太挑剔了。”

叶疏桐说:“才没有,谁让我们清清天生就是个小天才。”

“让一下,”孟清忍不住说,“你挡着小天才的路了。”

叶疏桐不情不愿地往旁边挪了一寸,懒散地靠在橱柜边,眼睛只跟着孟清走。

过了一会儿,叶疏桐不紧不慢地开口:“那天,叶敬然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说,怎么了?”孟清点开了微晶玻璃灶。

“也没什么,他那个人,就是喜欢欺负人。万一他过分了,你又不喜欢把事情都说出来。”

“没有这样的事。”孟清说。

煲汤的砂锅冒着汩汩热气,从孟清的心尖开始一寸一寸地熏暖。

叶疏桐从来都是这样,很在意他的想法,总能关注到一些细致的事。有时候也可能过于细微。

孟清说:“叶敬然是你的家人,我是你的朋友,他看在你的面子上也没有过分的理由。而且,你也不能因为外人去怀疑自己的家人。”

“你又不是外人,”叶疏桐不乐意了,“叶敬然那个狗东西哪儿比得上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