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琢云一怔,心里的委屈烟消云散, 阻拦边野继续拆包装:“现在在车上呢, 等会回去吃。”

边野努力辨别环境,发现确实在车上,慢慢地把蛋糕塞进袋子里放好, 重新找到许琢云的手握住, 握了一会儿, 又一根根把五指嵌进对方指缝。

许琢云觉得有点奇怪, 扭了扭腰, 谁知道下一秒边野居然侧过身,用另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 倒下来躺在他大腿上, 鼻尖抵住他小腹:“离alex远一点, 他, 他喜欢男孩, 就你这样的,知不知道?”

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衬衣传到皮肤上,许琢云一个激灵,从后视镜里看见司机师傅揶揄的目光,整张脸都红了,尴尬道:“好好好,我离他远点。”

“不光是他,还有还有那个姓苏的…但是不要离我太远,我要每天每天都能看到你才可以…”

许琢云浑身不自在。

他完全不知道边野喝醉居然是这样的,像个小孩一样,又是拉手又搂腰又是说一些奇怪的话,好难为情。

到了红咖啡,萨奇出来帮忙接人,一个人先把边野扛下去,许琢云付了车费,腰间已经被捂出一层薄汗。

他跟进屋里,边野已经被萨奇扔在床上。许琢云把空调打开,给边野盖上被子,这才放心打算走。

走之前,边野又拉过他的手嵌进掌心,脸被酒气熏得发红:“拿走蛋糕。”

许琢云笑起来:“好,谢谢。”

他弯腰去够放在床头的蛋糕,但边野不肯松手,试着挣脱,对方却越抓越紧。

看边野喝醉会这么粘人,和平常判若两人,他的思绪一时之间思绪就飘远了。

他想起小时候,边野被酗酒的母亲打骂时,大概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祈求宽恕和一点点爱,或许也试过生涩地撒娇,行使属于孩子的权利,却只换来了彻底的抛弃。

许琢云软声哄:“阿野,先松手好不好,很晚了,我该回宿舍了。”

边野似乎听进去了,终于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