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谢这个。”
“那谢什么?”
“林簇的事,谢谢你。”
池明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前在林槐那里“谢谢”通常代表划清界线,现在的这句谢谢不是,这代表着他原谅自己了吗?
像是一根一直高度紧绷的弦突然断裂,去他的什么克制,池明远猛冲上去抱住林槐,哽咽着说:“我才要谢谢你。”
他抱得那样紧,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沾湿林槐衣领,林槐应该推开他,远离他,所有想法败在这一刻的心软面前,他站着没动,任池明远抱着。
哪知这人哭个没完,越哭哽咽声越大,惹得旁边路过的人频频顿足,这人,水做的吗?个大男人,哭起来没完。
林槐实在受不了,“池明远,你有完没完?”
池明远松开他,潦草地抹泪:“没控制住。”
“那你回家接着哭吧。”
“我明天还能来吗?”
林槐转身往家门口走,“明天要带林簇去你家。”
池明远笑得像个傻子:“我在家等你们。”
林槐本不想泼他冷水,但又不想再跟他有过多交情,至少在林槐这里,他们回不到从前,也不可能如池明远所愿,他只能打断池明远的笑意:“我是带他去见张知贺,不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