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不想动,太累了。
见他没半点反应,于凤芝哭得更厉害:“我只是想能追回一点是一点,谁知道又是骗子,我也不想这样,哪个女人不想嫁的好过的好,哪个女人愿意整天为了钱劳心劳肺,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三个,我一个人怎么都能活,我想多赚点钱给你们……”
“妈,”林槐打断她,“让我睡一个小时吧,我累了。”
工作最累加班最晚都没现在这么累,从心底渗出的累,好像所有他坚持的一切都没意义,他妈妈于凤芝这么多年一点改变都没有,负能量满满,将她所有的不幸往三个孩子身上发泄,他的两个弟弟,不感谢他不领他的情,反而怨他管太多。
所以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晚八点,林槐依旧在发烧,他突然不想去管他这副身体,想看看还能坏到哪里去。
半小时后他出现酒吧,于程早到了,这个点大厅人不多,林槐从容地走进去,无所畏惧。
池明远到下班都没见着林槐,当然,他是不可能主动打电话给林槐,毕竟在他看来他们还在冷战中。到晚上八点,池明远跟同事要来周航电话,打给周航,周航是个老实人,告诉池明远:“槐哥白天应该是在准备晚上跟于总见面要用资料吧,他只是出去,没说出去干什么。”
“晚上?见于总?哪个于总?”
“‘前程似锦’的于程,他之前不有个项目给我们吗?我们没接,后面还给池经理你的呢,你们也没接。”
池明远在脑海搜索半天,终于拼凑出“于程”两个字,“就那个老家伙?”
“也不算多老吧,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业务名声不大好,难缠,出了名的笑面虎……”
池明远对这个人不想评价,他打断周航:“是不是年会上对林槐有过不轨举动的那个于程?”
周航顿了下,“池经理你也知道啊?就是他。”
“你知道他们约在什么地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