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陆京航都没和她说一句话,但是别扭全藏在逐渐加快的步子里。
温杳费劲跟上他的脚步。
不长不短的距离。
陆京航带她去了台球室。
大中午的台球室没什么人,只有前台一个小哥哥和游戏机前的高中生。
上了二楼。
陆京航把书包搁在沙发上,指了指让温杳坐,随后轻车熟路从置物柜上拿出药箱。
温杳的手皮很薄,平时随便磕到哪里都会破皮。
自行车硬件多,手掌用力一压,有些生了锈的颗粒还藏匿在伤口里。
陆京航用酒精棉片帮她消了毒,再用棉球擦拭伤口。
温杳不耐痛,轻微的摩擦惹得她不自觉瑟缩。
“疼?”
陆京航抬睫,一手握着她的手腕,棉球迟迟不敢沾下去。
确实疼。
温杳诚恳点头:“有点。”
陆京航唇线抿直,继续低着眼,只不过这次动作轻了很多。
如果换做是他自己擦伤,二话不说把手怼在水龙头下面冲就完事。
上药这门技术活是真的没精进过。
不熟练。
但是人小姑娘皮薄,轻轻摁一下就出个印子。
陆京航像是在调试什么仪器,一脸严肃地垂着眼,认真地给温杳上碘伏。
十分钟后。
陆京航帮她缠好一圈绷带,额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还疼吗?”
陆京航把用过的棉球丢进垃圾桶里,再抬眼,面前的小姑娘已经疼得眼眶通红。
但是温杳咽了口水,带着点鼻音说:“还好。”
“……”
陆京航点头,擦了手,质问的话到嘴边还是咽下,转而问她,“中午还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