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叫他的时候,樊琪都没想好要跟他说什么。她匆忙中找了个理由:“戴了戒指,好像把刚才吃的海鲜的味道给留下了。”
说着她还故意把戒指拉出来了一些,凑在鼻子前闻了闻:“还有濑尿虾的味道。是不是洗澡的时候,也要这样拉开一点搓一搓呀?”
刚才买戒指的时候是满腔的情意,可现在冷静下来想,却全然是自己在强求她接受,如果终究要变成哥哥妹妹,这东西戴着倒是反而没意思了。他说:“要是真不习惯,不想戴的话,就不戴了吧?”
这人怎么这么难搞?樊琪委屈:“我知道你买这个戒指的目的,我会一直戴着的呀!我不知道你在发什么脾气,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我就找个由头,跟你说话,你怎么就说不戴就不戴了吗?”
樊琪侧过身,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得那么多愁善感,居然有种鼻头发酸的感觉。
这种情绪真的很莫名。从她懂事以后,她就没哭过几回,因为小时候的哭,除了让人徒增讨厌之外,毫无意义,她爸妈从来不会因为她哭了,会更加在意他一些。
与其哭,还不如静静得待着,要是他们打电话发微信质问她,或者前夫妻互相指责,她就跟他们杠,在跟父母多年的作对中她练就把人往死里怼的本事。
怼完了,什么委屈都没有了,她就神清气爽了。
可现在她不想怼他,就是很难过,很不开心。
她怎么会认为自己发脾气呢?他说:“我没发脾气。就是有点心事。需要想一想。我的意思是,你想要戴着就戴着,不想戴也行。还是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你真的没有不开心?”樊琪不太相信。
“没有。”陈至谦说,“你觉得我该不开心吗?”
“不应该啊?我们不都是商量得好好的吗?”
“对啊!我们都商量好了,睡觉了。”陈至谦伸手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