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能喝的?”裴予接过酒瓶,再起身拿醒酒器,“是觉得度数可能有些高,怕你吃不消。”

“没事。”程洛摸摸鼻尖,“我少喝点。”

话说完,又觉得这场景熟悉得很。

两年前……

他是不是也说过同样的话来着?

当然,然后就喝多了,就做了不该做的事。

清澈殷红的酒液在高脚杯里晃动,透着诱惑感。

程洛抬起酒杯,首先跟裴予碰了碰。

火锅咕噜噜地煮着,公寓的落地窗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映出外面的城市灯火,散开光影颜色。

“辛苦你了。”裴予只穿着宽松的居家t恤,跟白天时的感觉完全不同,“准备这么多东西。按理说应该是我为你准备才对。”

“……不辛苦。”程洛如实道,“我也不会做饭,只能做火锅,从外面买回来再洗洗就行。”

裴予笑了笑:“很厉害,买回来再清洗摆盘,工作量很大,我都不擅长做这么繁琐的工作。”

程洛不做声了,耳根不争气地继续红了红。

这跟夸小朋友一样的夸法算怎么回事。

而且为什么明明知道这夸得很离谱,但是他还觉得挺受用的??

程洛拿起一盘肉试图缓解尴尬:“快吃吧,我都下下去了。”

火锅烧开,食材冒出了香味,令人食指大动。

裴予慢条斯理地吃着,大部分的肉都被他用漏勺直接一股脑倒在了程洛的盘子里,自己则吃些边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