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程洛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裴予将这些情绪压了下去,抬眼望向程洛:
“二是,害怕跟你见面次数越多,越是无法忍受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而我们又不能总是在一起。”
因为又回到了第一点提到的担心。
程洛瞳孔蓦得一颤。
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可能。
孤僻的猫咪太清楚被人冷落的滋味,却未想到即使被人冷落,也是因为被他无条件地爱着的可能。
裴予静静地望着他,就像过去的许多次一样,将他漂亮却脆弱的眉眼一点一点描摹着:
“我那时经常自责,为什么没有能力做到万无一失地让你安全。”
他所做的一切,苦心经营也好,步步筹谋也好,最后的下几着险棋也好,都是为了尽快让自己有这样的能力。
“我……”程洛的薄唇几开几合,半晌说不出成串的句子来,许久才压抑着鼻间的酸楚,“我以为你太忙了,不想见我。”
带着点诉苦,带着点怨恼。
裴予听在耳中,反而欣慰。
让猫咪开口掏心掏肺,最是困难。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
裴予说出了前半句,仿佛为了让自己下定决心问出这个问题似的。
程洛看过来,等他问出问题。
裴予对上他的目光,反倒又沉默了半刻。
“那天晚上之后,”裴予挪开视线,又重新抬起望着他,“为什么要跑?”
他不可能相信之前程洛在酒后说的,因为自己太凶所以跑。
后来程洛又说,是因为觉得他最恨酒后乱性,害怕他会生气,所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