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程洛:“……你怎么了?”

裴予:“调整血压。”

程洛一惊,抬头看他:“你高血压了?”

裴予:“……”

程洛:“这么年轻?”

裴予沉默。

程洛“唉”了一声。

难道是因为工作太忙, 压力太大?当年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知道裴予总是忙于工作, 明明是对作息规律要求很高的人,却被迫熬大夜拍夜戏,总是连轴转。

裴予见程洛的表情越来越有那么几分扼腕叹息的味道, 忍不住开口替自己正名:“我血压没有问题。”

程洛点点头:“那就好, 唉。”

裴予:“……”

看起来显然不是很信。

“既然你这么怕我记你的仇, ”裴予试图把话题引到正题上, “那为什么要在那天之后直接消失。”

他始终觉得,虽说那天夜里因为酒精的作用,以及第一次做这件事所带来的特殊加持,整个过程算不上多么温柔缱绻,但也不至于粗暴到把人吓跑, 更何况当时怀中的人看起来也挺享受的。

然而一晌贪欢过后, 就再也找不到人了,甚至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裴予对此的感受就是,前一天晚上还觉得可以谈及余生, 然而没过多久现实就告诉他这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打击不可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