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也只有一个字,说不出来别的。

裴予侧着头,低眼看着程洛因为紧张而发红的耳根,些微有些后悔。

后悔昨天晚上……把话说得太重。

虽然他不太碰酒,但是再怎么样酒量也比面前这个一杯倒的小猫强不少,所以那晚虽说酒精催化了冲动,却不至于淹没理智。

所以即使情难自禁,也绝没有忽视怀中人的感受而横冲直撞,只是两三次便停下来了。

……如果没有喝酒的话,也不至于到这个数字。

想起曾经,裴予一向冷淡的眉间闪过一丝不自然,微微挪开了目光。

“昨晚我说的话,吓到你了?”裴予尽量放轻了自己的声音,以免再让他受到什么惊吓。

也只是说说而已,他自己很清楚,就算再来一遍,他也做不到真得忽视程洛的哀求而一意孤行。

若不是因为当年忍耐自持,第二天依旧被人无情丢开了,也不至于被程洛昨晚那一句“凶”的控诉而气得冲动说出那种话。

程洛听他这么问,想了想,鼓足勇气慢慢点了点头。

那还用说吗?谁不害怕啊?谁知道“不该放过”接下来就是什么?

恐怕不是让他在娱乐圈消失就是让他在世界上消失,这简直就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剑让人害怕。

虽说早料到跟裴予这事恐不能善终,但是完全没想到他这方面的洁癖如此之重,对那晚的事这么耿耿于怀。

程洛想到此,又觉得有些憋闷,谈了一年恋爱,其实跟没谈也没有什么区别,他从来没真正走到过裴予的身边。

程洛心想算了,长痛不如短痛。

他抬了抬头:“裴老师,不然这样吧。”

裴予重新看向他,有些意外于他突然振奋的情绪。

程洛两眼一闭:“你来吧。”

裴予瞳孔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