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
原来梦里还在为了当年的事求原谅。
果然,到现在这人还是坚持觉得那晚是个极大的错误,怪不得第二天就从他的世界里原地蒸发。
他轻笑了一声,自己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荒谬。
另一边,程洛一面装睡,一面竖着耳朵。
哭腔很到位,可怜巴巴的劲任谁听了都我见犹怜。
程洛对此还算有自信,于是小心等着裴予的反应。
不多时,黑暗中传来裴予极轻的一声冷笑。
程洛:“!!!”
完了,态度这么不好,可见当年的事是真的触了裴予的逆鳞。
不,害他这么个完美主义禁欲系酒后乱性,恐怕不是触了逆鳞,是直接把逆鳞给拔了。
程洛一阵紧张,心想不宜多说了,夸他大度拍他马屁指定是没用,不如赶紧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去,假装今晚什么都没发生。
于是他动作缓慢地从被子边缘滑了出去。
裴予只觉一直被紧抓的袖口松开了,身前的温度慢慢消退。
黑暗中,那个单薄清瘦的人影晃晃悠悠地晃回了自己的床上,躺倒睡着不动了。
留下的残存体温很快归于冰凉。
一夜过去。
程洛再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温暖极了,难怪后半夜睡得那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