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浅干脆也摆烂,拆了碍事的麦克风。
“说起来,还好是跟你。”孟浅笑道,“要是抽到跟裴老师一组,怪吓人的。”
“……有那么可怕吗?”程洛已经干活干到有些神志不清了,只得随口敷衍道,“他不是挺和善的吗。”
“是挺和善的。”孟浅想了想,“平时说话也很客气,但就是感觉……太冷漠了,而且他的身份那么特殊,久居上位的人,再客气也是人家客气,我可以不敢当真。”
孟浅找了个合适的描述词:“大概就像……无形的威压感?”
程洛没作声,心想或许确实是如此。
正因为如此,他当时才会在干出那种荒唐事之后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想做个鸵鸟一样赶紧跑路,或许就是被这种无形的威压逼得没办法。”
一个半小时过去,孟浅直接累到低血糖,实在干不动了。
程洛也近乎力竭,只能硬撑着继续,但是还是没能在两小时内完成任务。
孟浅很愧疚,程洛却并不忍心追究,只不过眼瞅着小太阳离自己而去了,伤心不已。
浑身酸痛地坐着三轮车回了小屋,发现另外两组都完成任务回来了,多少都有些狼狈。
甚至连裴予,笔挺整洁的高定大衣上都因为搬种子而蹭上了土,痕迹虽经过他的简单打理后已经不明显了,但还是感觉跟他这个人格格不入。
程洛凑在煤炉边取暖,因为干了一上午活反倒不觉得冷,还似乎有点腌入味了,一烤火就觉得身上一阵阵鸡毛味。
“祝贺各位嘉宾完成任务,大家辛苦啦~很可惜,喂鸡组没能在两小时内完成任务,失去了任意选添置家用的权利;扫雪组按时完成任务,可以选择一件;采买组因为用时最短,搬运的种子数量最多,可以选择两件。请各位移步村口的日用超市选购~”
程洛沉默着听着,越听越来气。
什么叫喂鸡组?
叫名字很难吗??
孟浅哭唧唧地给程洛继续道歉:“呜呜呜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