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情绪上细微的变化别路柚敏感地察觉到。

她抬了眸，看着面前低头对着碗一脸纠结模样的人，迟疑了一下，轻声唤她：“念念？”

她望着林念，以为她是忽然不舒服，有些担忧地问她，嗓音轻柔而温和：“怎么了？”

林念晃了下神，怔怔地望了路柚两秒，才小幅度地摇摇头。

“没事啦。”她小声说。

视线落在面前人的身上，红唇动了动，路柚指尖的力道有些紧，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心里泛起慌张的无措感。

心里有什么翻滚着，她觉得自己现在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但是她的脑子里现在一片空白，甚至露在一侧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面前的人忽然抬起了头，叫了她一下。

“学姐。”

路柚脊背崩得笔直：“我在。”

林念望向路柚，杏眸里闪着困惑的纠结，脸颊微微鼓起。

“算啦……我还没太想好。”林念小声说，“以后再问学姐好了。”

路柚愣了一下，片晌，才点点头：“好。”

饭桌上陷入安静，过了片晌，林念放下筷子，抬了眸，微微弯了眸看向路柚：“我吃好啦。”

路柚点了头，也放下了筷子，抽了张纸巾按了按唇角：“我也吃好了。”

林念微微歪了头，想了想，说：“我们去商场里逛逛吧，学姐。”

“好。”

午后的阳光浓烈而温暖，两人慢慢地在餐厅和商场之间隔着的路上走着，林念少有地没有去牵路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