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殷挑了挑眉，并不诧异她知道自己的名字。随意扫了眼周围，味道：“在等人？”

路柚移开目光：“嗯。”

第二次，路柚因为这个人的目光感到不舒服。

她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按捺着心里的情绪，不想在林念的朋友面前露出半分不礼貌的举止。

柳殷随意点了头，一双凤眸望向她，明艳又张扬，丝毫不加掩饰，又问道：“你家小朋友？”

路柚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小朋友”是谁。

“……嗯。”她别过头，有些不自然。

柳殷看着她，敏锐地捕捉到那因为林念一闪而过的情绪。唇角勾着的弧度忽然扩大，凤眸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我知道了。”她说。

路柚垂下眸，收敛着心底的情绪，没有接话。

察觉到那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悄悄吐出一口气，正要起身找个借口离开，目光忽然注意到远处从车上下来，迅速朝着这边跑来的一道娇俏小巧的身影。

动作微微顿住，路柚望着林念的方向，目光慢慢变得柔和。

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她抬起手，朝林念招了招手。

林念看见她，杏眸亮了亮，抬手挥了挥：“学姐——”

路柚也没有继续留在原地，抬步朝林念走去。

柳殷看着两人，略一思索，跟了过去。

林念在路柚面前停下，小小地喘了口气，束在脑后的马尾轻轻晃着。

她仰起头，一双清澈的杏眸中漾着笑意，看着路柚：“抱歉让学姐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