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日来,裴嫣每日都?带着她的嘱托,到璇玑殿来替她换药、包扎伤口?。裴嫣也每日会去和她禀报自己的状况,只是连日来,她们并未见过一面。
她们的关系曾缓和了的,可却又一瞬间跌破至冰点。
她不知道该不该再?一次相信她,但这几日来,桦儿被?捕的消息并未穿散开来,她也并没有?听过,任何有?关桦儿有?性?命之忧的传闻。
寝殿棂窗未关,有?风呼呼吹进?来,吹起卫若漓披在身后的长发?。
卫若漓目光泠泠地低头看着眼前?的人,几日不见,她瘦了很多,也憔悴了许多,她以师齐相要挟她好好吃饭喝药,也似乎并没有?好多少。
“睡得不好么?”卫若漓看她眉头紧锁,淡声问道。
师泱撑起身子?坐起来,倚靠在床头,蜷起腿抱着被?子?与她隔开距离,没有?应她。
卫若漓垂眸看着她的动作,察觉出来她对自己的冷漠。
她在与自己,划清界限。
忍着去碰触她的手指微攥,卫若漓垂眸,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都?没有?打算去杀师齐。只是你应该会明白?我的处境,是他咄咄不肯罢休,我也没有?蠢到会容一个敌国废帝,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来杀我。师泱,我爱你,却不代表着我肯由你任意宰割胁迫。”
她说的字字有?理有?据,只是她们终究立场不同,她无法容忍师齐,也正如师齐无法容忍她。
不共戴天的仇人,却又妄想着摒弃前?嫌,本就是不可理喻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