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她大多穿男装,束发戴冠,一袭暗色长袍,比男子还俊美许多。
可?却忘了,她着女装时,才像个温婉多情的女子。
只是?她不常穿,即便?在南玥重华宫之时,她也多着男装。
殿内燃了银骨炭,一丝灰尘也无,暖意如春中和?了师泱身上在外游荡奔波的寒意。
师泱捏着手里灯笼长柄,心里隐隐有气。
她既然早就回来了,为什么还叫她像个傻子一样,满禁宫地去找她。说好在原地等她,可?又一个人走了。
如果等不了,又为什么不派个人告诉她。
卫若漓没有抬头,手中笔也未停下,知道来人是?她似的,低声暗讽:“朕还以为,你要诚心爽朕的约,故意叫朕在寒风中等你。”
瞧,她明明没有等,还要倒打?一耙。
师泱捏着手中细柄,紧紧攥着力,连骨节都捏得?泛白。
师泱心里一时有气,也嘲弄地一哂:“陛下要是?早些派人告诉我,也不必在此苦等。”
卫若漓手中笔锋顿住,在洁白的宣纸上晕染出一个斗大的墨点?,她望着眼前?写?废了的纸张,脸色渐冷,随后抬起头来看向她:“在兴德宫里做了这么多天的贴身女婢,就学会?了这样和?朕说话么?”
师泱盯着她,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明明什么也没有变,可?她总忘了,眼前?的人早已不是?那个重华宫里任她摆布的卫若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