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舒予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越来越像个孩子。
顾望白心想。
这天顾望白起得早了些,想要去喂鸟,却见鸟笼子是开着的,往日里一见她来叽叽喳喳的鹦鹉都飞走了。
整个院子异常安静。
她下意识跑到薛舒予房间之中,想要告诉薛舒予这个不幸的消息。她敲了敲门,薛舒予像以前一样没有回答,她已经习以为常,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薛舒予侧卧在床上,一动不动。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
不过这次顾望白心中陡然升出一丝危机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她腿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踉踉跄跄走到薛舒予床边,摇了摇床上的人。
但床上的人毫无动静。
顾望白心头一绞,伏在了薛舒予床边,泪水簌簌而落。
从她触碰到薛舒予的瞬间,她便感觉到薛舒予的皮肤异常冰冷,并不是活人的温度。
演技再高,也无法演没与生命体征有关的东西。
在薛舒予的葬礼之上,顾望白一滴泪也没掉,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机器,机械地站在那里,任由告别仪式的进行。
当轮到她的时候,她像往常一样,在薛舒予额前落下深吻,旋即她的身形宛若枯叶飘零,落在了地上,她能感觉到殡仪馆地砖的冰冷和人们惊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