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从说这个既有替石敬瑭解决眼前困境的想法,也有自己的私心,石敬瑭如果现在能让出河东,到别的藩镇就藩,就不会被李从珂忌惮的那么厉害,也不会再有和契丹勾结的机会,也就不会有后面的割燕云十六州了。
李宁听了林从的话,叹了一口气,“这话我也和你姐夫说过,可你姐夫不听啊!他这人认死理……”
正说着,床上的石敬瑭醒了过来,有气无力地说:“河东是岳父当年给我养老的。”
“唉,你听听,就这话!”李宁无奈地说,转头对石敬瑭说:“可是他现在是皇帝……”
石敬瑭顿时一阵咳嗽,咳得仿佛把肺咳出来了。
林从和李宁忙过去,一起扶起石敬瑭,让他倚着枕头,看着满脸病容的石敬瑭,林从叹气,“我知道姐夫心里肯定觉得憋屈,只是如今他已经是皇帝,姐夫在河东一日,他就不安心一日,姐夫何不看开一点。”
石敬瑭苦笑一声,“小林,你年纪还小,想得太简单了,我有河东,他忌惮我却未必敢动我,我若失了河东,才真是毫无倚仗,若他到时再看我不顺眼,我一家老小,该如何保全。”
林从听了叹息,“姐夫顾虑的是,是我想的简单了。本想着让你让一步,他毕竟是皇帝,可现在想来,你若让了,以后便只能步步退让了。”
“就是这个道理,若非如此,我何尝不想低个头。”石敬瑭忧心忡忡地说。
“那姐夫如今打算怎么办?”
石敬瑭咳嗽了一下,有气无力地说:“如今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只能看陛下能不能放我回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