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错了事,打发他外派去了。”薄念慈随意道,“你要是不满意,杀了也成。”
那倒不至于,令梨摇头:“好歹是唤了一声师兄的人,我很宽容的。”
师兄两个字一出,不知为何周围的温度冷了两度,令梨疑惑地瞧了眼屋外的太阳。
“凌云剑宗首席弟子声名赫赫,在魔域也不逞多让。”薄念慈摩挲袖口,“我听闻他在凌云剑宗地位极高,旁人轻易不得相识。”
师兄在宗门内的地位是很高,但你身为魔尊在魔域的地位就不高了吗?令梨奇怪地想。
搞不懂,男人的心思好复杂。
“是呀。”令梨如实道,“宗门集会的时候师兄站在宗主旁边,我站在隔了三座山头、四个广场、乌泱泱如汪洋大海的人群最边缘踮脚才能看到他呢。”
薄念慈:“隔了这么远,有什么好看的?”
“毕竟是宗门偶像嘛。”令梨咬了口青团,含含糊糊地说,“剑修里高冷款人气很高,我从前和师兄只是路人关系,后来才熟知。”
她平静中暗含控诉地看向薄念慈:“很巧,正是我为了躲避魔域通缉令前往秘境的路上,由师兄领队。”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令梨还记得薄念慈说动手就动手的喜怒无常,控诉后她用青团占住嘴,一心一意啃团子不吭声。
她话中的意思已经足够薄念慈想通一切。
他想到明朗偷拍的那张照片,白衣剑修将怀里的人遮得严严实实,令梨主动把脑袋埋入他胸口,俨然是一副不想被看见脸的模样。
抛开亲密无间的姿势不谈,本质是遮掩容貌的行为。
再看拍摄日期,是通缉令刚挂出不久,只有贼人姓名没有照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