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单地叙述了一个两人皆知的事实,没有自怨自艾,更不是向薄念慈抱怨,只是为了回答他的问题——凭什么?没有凭什么,我不需要你。
我不需要你。
我不指望你。
我们两个之间,是谁需要谁?
一瞬之间,薄念慈想通了一切,包括令梨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不外乎以身为饵,引起两方相斗。
以身饲魔都做过了,以身为饵算得了什么?你既然当她是个工具是个物件,她如你所愿就是了。
洒脱且不在意的态度,你利用我我也利用你,很公平不是吗?
正正堂堂的阳谋,薄念慈相信即使自己掀开令梨的算盘,她亦坦然大方地承认。
“洒脱、不在意?”薄念慈轻嗤,“不,她生气了。”
在他拉她入怀,向地脉介绍“这是我偷来的宝贝”的时候,令梨生气了。
她讨厌短促而强硬的命令句,讨厌不经她同意的“介绍”行为,更讨厌薄念慈的说辞。
仙府唯一钥匙的身份在她眼里是身上最不值得在意的标签,薄念慈竟敢用它概括她的全部。
“恐怕是因为在这混账眼里,钥匙才是我最重要的价值。”女孩子表面不显端倪,内心冷笑。
薄念慈不否认这一点。
令梨不知道,他寻觅那东西的解药寻觅了多少年,几乎是他生命三分之一的长度,永远的第一优先级。
某种意义上,钥匙与他这条命同等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