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过得惨。

虽然经常有几句闲言碎语,但是外形摆在这儿,走哪儿都这样,他已经习惯了。

至于欺负什么的更别提,数来数去就那么几次还全给简廷撞见了,哪怕没撞见他也会想法子。

不过幸好上次放假从家里拿回来一瓶,让韶初吃点小苦头,他也好清静清静。

云霏指尖好似滑过一只细瓶随着他放创口贴的动作一齐落入了口袋内。

白沈亦去的时侯满脸不开心,回来反倒是低垂着脑袋,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而云霏这次,很顺利的进了特殊医疗院内部。

他路上问了几句简廷的情况,白沈亦倒是改说的能说的都说了,所以进病房后看到躺在床上面色与平时并无两样的简廷时,云霏的表情也不意外。

房间内很安静也很简洁,除了一张大白床和旁边的桌子几个凳子,就是那些黏在简廷身上的小型仪器。

说实话,不是这些仪器,云霏真看不出简廷是刚受过重伤的。

进了房内,白沈亦给云霏拉了里面唯一有靠背的椅子,不等两人寒暄,就自己凑过去跟简廷说起刚才的事情,他这张嘴,当然少不了添油加醋。

在他眼里,韶初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而不还手的云霏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像是被恶霸纠缠的小贫民。

他将事情加工加料的说了一遍,末了还道:“你是不知道那韶初多恶心,最后都不忘威胁两句。”

有威胁吗?

云霏看着白沈亦的目光,头一次带了些好笑。

简廷安静地听着,听完了也只是点点头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