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央穿好了衣服下楼, 按照他的叮嘱,穿得暖暖和和的,连帽子围巾都戴上了。
单元楼的防盗门轻轻拉开时, 冬夜里呼啸肆虐着的冷风猛的一下全灌了进来?, 她披散着的头发被往后吹乱。
还没来?得及感到冷,一个十足温暖的怀抱拥住了她, 男人黑色大衣敞着,两手拉开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在这寒冷的冬夜里他仿佛是唯一的温暖源,黎央手穿进他的大衣紧紧地环着他腰,额头隔着柔软的羊毛衫抵在他胸膛。
鼻尖有烟草味拂过,被风吹得很淡了,并不难闻。
秦饶晚上和她吃了饭之后把?她送回去, 然后就派人着手调查, 不止是那个叫曹砾的禽兽玩意, 还有和他狼狈为奸的一群狗东西。
一切吩咐下去之后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等停下时发现又回到了小姑娘家楼下,愤怒的同?时还对自己生?起一股强烈的自厌感。
她遭遇这一切时他不在她身边, 每天打过去的那通电话屁用?没用?, 她明明那样难过,他却还一无所觉。
戒了挺多年的烟瘾突然犯了, 秦饶在附近便利店买了包,手拢着点?火, 只吸了几口就按灭扔了, 怕黎央明天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舒服。
黎央从?他怀里抬起脸, 两只胳膊还在大衣里搂着他腰, 虽然是大庭广众的场合,但现在这么晚了, 根本没人会下来?会看?见,她也就一点?没不好意思。
旁边亮着盏路灯,玻璃罩透出暖黄的光,将男人五官勾勒深刻俊挺,眸色像化不开的墨一般深,凌冽又锋利。
“你怎么会来?这儿啊?”她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
和黎央对视上,他表情顷刻间柔和下来?,用?手拂顺她被风吹得乱蓬蓬的长?发,又给她别到耳朵后:“想来?看?看?你,又怕你睡了。”
“噩梦都是假的。”他漆黑的眸子望着她:“不怕,我?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