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只是错愕,却不?存在?关?心担忧之类的情绪,黎央听得出来,她也根本不?记得今天?是自己十七年前?生下她的日子。
于是黎央也只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黎衫便也没再多问,进了卧室,不?一会儿拿了些?东西出来。
“我下午就飞去香港了,以后在?那边定居也不?会再回来了,这房子留给你住,以后每年的清明节你帮我去给你舅舅墓前?上一柱香。”
哪怕到了最后分别的时刻,黎衫对自己这个女儿也没什么留恋的感情,就像剪不?断的孽缘一样?,她不?仅没法打掉她,生产时还伤了子宫,从此之后再也不?能要孩子。
她一直觉得黎央就是她年少荒唐的因果报应。
“我以后每年会去拜祭舅舅,这房子我不?要,等开?学了我就搬到学校的宿舍,再也不?会回来了。”
黎衫第一次被她忤逆,很是不?高兴:“我本来还想着母女一场,好歹让你不?至于以后连个住所都?没有,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你可能以为跟了秦饶以后就衣食无忧了,我告诉你,他家公司离破产不?远了。”
说?完拎起?行李箱就走,到门口?时突然被黎央喊出的一声“妈妈”叫住。
她不?耐烦地停了脚步,没有回到,听到身?后的女儿用一种平静诚恳的声音说?:“我知道你到现在?还不?喜欢我,但被你生下来这件事并不?是我能选择的。”
“如果我有选择的权利,我也同样?不?愿意生下来,成为你一直的心结和怨恨的对象。”
黎衫背脊僵了僵,几秒之后又挺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黎央去看手?机,秦饶刚给她发了条消息:【醒了没?】
黎央垂着头,指腹打了个【刚醒】回复,没过了几秒,他拨过来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