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出连决话里的怀疑, 怒问:“你什么意思?”
连决的态度非但是不相信他,还不知道在替谁不值。仿佛他一点也不配与霍成烨相像,应了那句“比不上大哥半分半毫”。
“没什么意思。”连决别过眼去,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在高门大户里, 这举动不是喝茶, 倒是送客的意思。
霍行泽来到朝中浸淫了数月, 也懂了这些不成文的礼节。他也不稀罕在这里待, 当下起了身便要走。
连决放下茶,瞥见桌上的闻府的帖子, 又叫住他说:“过阵子闻府寿宴,你应当也收到了帖子, 到时一同去吧。”
霍行泽再怎样也是去年的新科状元。闻大小姐做事滴水不漏,不会略过他不请。
但霍行泽听到他的邀请, 心里又开始发毛了。今时不同往日, 他再也不信连决的热络是出于什么好心。
闻汝琴过寿, 芳卿必然也会到场。之前几次, 连决都没让他在她面前落下好,这次又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所以, 霍行泽没答应,而是反问:
“做什么?”
“难得有个机会去闻府,我想趁这次宴席, 想办法取得闻汝琴手中的证据。不拘是什么, 她手上一定有些能披露那些战事的要件。”连决思忖着说:“但我缺个帮手帮忙掩人耳目。”
解烦骑不宜在人前露面,而且他们在台面上都是布衣平民, 无法以宾客的身份参加闻府的寿宴。如果宾客中有个打掩护的帮手, 风险定会小上许多。
然而霍行泽不似连决一样乐观。
他目露惊骇, 因为连决说得就像去闻府花园摘朵花一样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