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芳卿若有所思,慢慢剖析:“诉说你的难处,展现弱势的一面,告诉她们,你有多么需要她们,让她们觉得自己于你而言是那么的重要,多么的特别。只要她们觉得自己获取了你的信任,就会甘心如芥为你做任何事。”
芳卿每说一句,钟世林的瞳孔就放大一分。
她又说:“但是等到你真的落难了,你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她们推出去顶罪,反正身边还有更得力的人选替你卖命。是不是?”
钟世林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钟大人如此深谙这些手法,怎么会看不出殿下真正的用意呢?她只是把你当做一个趁手的工具罢了。”芳卿微微一笑,“钟大人不会当真以为,被殿下宠幸几次,就得到了她的心吧?”
“不可能!你说谎!”
芳卿直起身体,无视了他的叫嚣,“诏书的事,殿下早就另外着人去查了。她命我来见你,也是看在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你留些体面。你若不领殿下的情,之后来见你的人可就说不准是谁了。”
她说完留下认罪书和僵化的钟世林,走向了殿门。
打开门之前,她的脸上忽然浮现了不堪言说的惫倦和为难,令人见了心生怜惜。
连决面色沉着地在殿前来回踱着,门一开,两人的目光对上,各自的脚步都是一停。
一个担忧着,一个令人担忧着。男女之间的情爱总是在这种情形下,一拍即合。
连决先迈开了脚步迎上来:“郁令君,你可否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