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掬了把冰冷的水,覆盖在脸上,压下面色不自然的潮红,他仔仔细细的审视着镜子中的面容,直到看上去像一个正常的长辈,才缓缓打字:“明日我军务繁忙,再议吧。”
发送完毕,艾尔文覆上光脑,撑着水池边缘,将脸埋进了冷水里。
他又一次梦到了荒诞的景象。
梦中他回到了那座堆满垃圾的星球,在雄虫破败不堪的家里,他被缚在实验室的椅子上,雄虫在他的背后,双手一路向下,而后艾尔文仓促回头,透过汗水浸透的长发,看见了曲夏的脸。
如此多次的重复的梦境,艾尔文再自欺欺人,也不敢说对军师全无欲念。
可是曲夏呢?
他对军师,尚可以说是禁欲多年,雌雄相互吸引,导致的本能冲动,可是曲夏呢?
为什么作为资助者,他会频繁的梦到被资助人,难道这场教养背后,藏着这么恶心的念想吗?
他微微叹气,再次埋入了水中。
曲夏盯着屏幕上的字发呆。
再议?艾尔文居然说再议?
邻近第九次远征,上将确实军务繁忙,但也没到晚饭都没时间吃的地步,曲夏心中警铃大作,心道:难道是上将发现异常,打算调集军队,全城搜捕通缉犯?
他顾不得许多了,拿起光脑哒哒打字,端的是一个胡搅蛮缠:“为什么,你昨天答应我做菜的!”
艾尔文苦笑一声,答应了却食言,他心中有愧,但身上粘腻的触感还未洗净,他无论如何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见小雌虫。
艾尔文道:“抱歉。”
曲夏试不出他的口风,急得都要哭了,完全弄不清楚艾尔文在搞什么飞机,激动之下口不择言:“为什么?连吃个饭都不行吗?你不喜欢我了吗?”
艾尔文完全顿住了。
他的手指悬停在屏幕上,好半天按不下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