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超过了他能想象的极限。

艾尔文已经走出了三步,见身后的曲夏长久没跟上来,淡然道:“不必惊讶,那是我应得的。”

他有心让父母双亡的曲夏多多了解其中的残酷,毕竟他马上要成年,成年后很快就要嫁人,如果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便迈入婚姻,那会非常难熬。

于是艾尔文道:“我一共进过二十多次地下室,跪了三天以上的有四次,二次是忤逆雄主,一次是堂上失仪,还有一次逾期未归,这是应得的教训。”

他接着往茶室的方向走去,但曲夏依旧没跟上来,艾尔文微微片头:“嗯?”

“你说的不对。”

曲夏道:“你说的不对。”

他注视着艾尔文的背影,固执的重复了一遍。

“这不是应得的,无论你做错了什么,都没有人有资格鞭打你,训斥你,让你跪在地下室里足足三天,这不是应得的!”

“根本不是!”

忤逆,逾期未归,这都是什么狗屁理由?

还失仪,皇帝吗?

艾尔文侧身,他看不见,但能大概感知到曲夏的位置,两个人隔着五米远遥遥相对,仿佛在对峙一般。

片刻后,艾尔文道:“你太年轻了。”

他转身:“跟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