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雪:“诺。”之后便没再多言。
两人进了厅,侍女仆从皆恭顺地朝初夏行礼问安。
初夏轻轻颔首,径自进了书房。吟雪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两个人,一个是负责小姐安全的侍卫钱酩,另一位竟是茶楼里的那个说书先生,不禁思绪攒动。
难道小姐在茶楼是真的恼了?头一回,也是独一份。这说书先生可是真有本事,小姐的反应也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怎地如此过激?又或是真的严重,只是旁人不清楚缘由罢了。
初夏对她的想法一无所知,翩然入座,姿仪万千。目光却蒙了一层冰雾,不复平日里的温润柔和。
“你是谁?今儿说的故事又是怎么来的?” 语态和音量认真较起来,同往日无异,只是言语直接而冷冽,带着让人心颤的压迫力。
说书先生闻言,先是错愕,片刻后归于淡定,轻松笑言,“小民不知小姐在说什么,只知依玄钺律法,小姐这般做法实属不妥。”
初夏听完,忽然冷嗤了一声,短促,又有些漫不经心。
说书先生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也不知是强作镇定还是真问心无愧,“小姐为何发笑?小民可是说错了什么?”
这回,初夏没再回避他的问题,轻笑道,“律法?在这北境,我杀你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你背后的人又能耐我何?他要敢,今天就该自己站在北境,而不是透过你铺呈那些过往。”
初夏此刻,显得无比冷静强势,令得说书先生暗自颤栗,吟雪和钱酩也是惊诧不已。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不如显露出来的那般镇定自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有人现在就将目光投向北境,这个故事又是讲给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