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上天怜我——”江巽雪缓缓道：“在你们赶到之前，我的师尊岁寒老人找到了我的残魂，只可惜我的尸骨已经无法再另我还魂。”

“好在我乃朱雀谷后人，有一丝凤凰血脉，师尊便用凤凰骨给我重铸了身躯。”

江巽雪笑了笑：“那个时候，我的牌位已经被供奉在碧云宗几十年了。”

“即便如此，只要你回去……”方丈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余岁打断了。

“回去做什么？”余岁冷冷道：“回去继续做仙盟盟主，继续殚精竭虑，死而后已，再献出一次生命吗？”

“当年尊主一人迎战魔域数十名高手，灵力耗尽而亡，如果支援早来六月，尊主还能够留有灵力，如果支援早来三月，尊主还能够还魂与自己的身体。”

“你们分明早早就有了喘息的余地，能够支援仙尊，却贪功冒进，一味深入魔域——酿成惨祸！”

“尊主实力高强，可他仍旧只是修士，并非神灵，他创造了太多的奇迹，你们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无所不能，他等了你们十年，却等不来一兵一卒。是你们辜负了他，是你们抛弃了自己的盟主——”

余岁把这些说完，心中更是畅快。

方丈的唇角微微颤抖，此时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仙门中凡是上了些年岁，经历过千年前的那场正魔大战之人，都泪流满面了。

其他年岁小的，在这样的氛围下，也有些哽咽。

“江施主，是老朽的错，老朽不应如此啊……”灵元寺方丈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