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那是因为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我在担心你。”
正在一步步朝她走?近的男人脚步顿了顿,他忍不住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的脸色?”
尽管心肝脾肺肾全?都?在颤,多?年?演绎生涯依旧让顾凌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甚至还夹杂一丝关切:“苍白,没有血色,感觉你似乎很累的样子。”
“抱歉,见笑了,我只是有点精神力透支。”玄渊脸上露出一丝为难表情,但他很快想到?些什?么,竟用指甲随意在自己雪白的胳膊上划出一道口子,然后用食指沾了一点皮肤上的血珠,回手缓慢涂抹于他自己的嘴唇。
他的动作很慢,指头微颤着碾过嘴角,因为用力不均匀,在雪白脸庞最后竟带出一抹尖锐的弯钩,远远看去,像是一个裂到?鬓角正古怪微笑的血口。
隔着镜片,他的眼神也有些飘忽,眼睛仿佛看向顾凌,又仿佛透过她看向整个世界。
声音也愈加缥缈,显出几分虚弱:“现在呢。”
“现在看起来好多?了。”顾凌说。
玄渊装作轻松地说:“那你现在还怕我吗?”
“我不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顾凌迅速放在紧抱在胸前的双臂,一叉腰,梗着脖子大声说:“你有什?么可怕的?”
玄渊脸上笑意更甚,轻声问:“你真的不怕我?”
“我不怕。”顾凌斩钉截铁。
“那就好,那就好。”他的语调慢慢正常了些,仿佛终于回神般朝她勾起一丝笑意,一点潮湿雾气在浅银绿色的瞳仁里飞快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