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血前,要填写调查问卷,日期从半年前起,胸闷,咳嗽,头晕,发烧,但凡有异常症状都要填写,填写完毕才是采血。
才指尖血就行,顾明月担心伤口感染,撩起衣袖,要求采胳膊的血。
采血的医生是个头发花白的阿姨,不苟言笑?的样?子。
顾明月还是主动问她,“主要做什么病毒检查?”
天灾滋生了许多病毒,她接触过蟑螂,接触过老鼠,接触过变异野狗和蛇群,血液有没有病毒她自己也不知道?。
“例行检查化验,不用紧张。”
医生利索的扎针采血,顾明月注意到,储存她血液的标签写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z基地。
应该是混检。
轮到顾小梦时,她哼了两声,“姑姑,痛。”
“待会就好?了。”她撕了张创口贴给她贴伤口处,医生瞅她眼,示意后面的人抽消毒巾擦需要采血的位置,防止干扰血液检查结果?。
“医生,我要是有病就进不去吗?”
他?们好?不容易熬到这儿,再经受不住打击了。
医生换针头,面无表情道?,“这儿只是做个简单检查,不影响最后结果?。”
人们稍稍松了口气。
顾建国采完血就跟赵程他?们找柴火去了,陆战和陆宇良守着陆老师。
几个男人在他?们附近徘徊,随时要动手的样?子。
雪势渐渐密集,有雪花飘进帐篷湿润了地面,凉席铺着也冻皮肤得很,顾明月铺了床被子,全家人坐着。
没多久,外面来了群人。
她们起身?挪被子,却看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她们不得不收起被子。
“你们是去大基地的吗?”一个穿着碎花袄子的女人问。
她长得面善,立刻有人回答,“是啊,你们也是吗?”
顾明月看到女人鞋上沾着泥,衣袖还有枯黄的草屑,约莫从地里干完活过来的。
女人笑?笑?,“我们是住在附近的农民。”
人群里露出羡慕的眼神,“还是你们好?啊。”
“好?啥啊。”女人挤进人群,说起家里的事?儿来,“我们也是外面迁过来的,本来要去大基地的,谁知道?那边身?份证不好?办,只能做个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