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白也是担心放虎归山遗患无穷。”
岑永贞给霍广开倒了一杯葡萄酒,“舅舅,来尝尝我刚进到的葡萄酒,此酒名为‘琥珀光’,乃是以葡萄精酿陈放而成。”
霍广开盯着岑永贞送到自己眼前的葡萄酒,俄而叹了一口气,道了声“罢了罢了”,接过酒来浅酌一口。
酒是好酒,只是此时无心品鉴。
霍广开将酒放回桌子,“那他去了几日了?”
岑永贞用手指比出一个数字,霍广开见了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舒展开几日的眉头一下子又结结实实拧回川字。
“舅舅这个时间过来,可是京城那边儿已经尘埃落定?”
见霍广开一脸愁容,岑永贞只得想法子转移话题。
“嗯,已成定局了。”
霍广开点点头,伸出手在岑永贞面前翻了一下,“如今的大梁,是凤元之年了。”
“想不到清月公主……不,如今该称为陛下了,想不到陛下动作如此迅速,我还以为,至少会等到先帝南巡之时呢。”
岑永贞秒懂。
“对那位,不能提先帝,如今情况比较蹊跷,若是说先帝,那么指的就是仁帝盛景,也就是先太子殿下。”
霍广开给岑永贞解释道,“盛鸿死得太过蹊跷,不能入皇陵,连族谱也不能待,如今只能以‘殇帝’称之。”
当然,对于是如何个“蹊跷”法,他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夫人,这是您的汤。”
两人正聊着,识银端着一盅汤走进来,不偏不倚放到岑永贞跟前儿,随后又抬眼看向霍广开,“舅老爷的汤还在熬着呢,请您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