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陆韶白才成。
“赖叔,你派人盯好之前那三个人,看他们私底下会与谁接触,把他们的关系网都摸排清楚。”
岑永贞边走边安排,“事无巨细,一个都不要漏!”
赖明立刻退下去安排此事。
岑永贞搓着手走回卧室,方才出去得急没有戴皮护手,只在院子里走一路的功夫,就把手冻得通红,待进了屋子,她在炕上焐了会儿手才去到书桌前,取出之前没写完的竹纸看了眼,揉成一团烧掉。
跟铁钱的消息比起来,这上面写的东西都变成了无关紧要的琐事。
从新取出一张纸,岑永贞伏案一笔一划将今日意外得知的消息写下来,等全部写完,发现竹纸还有些空余位置,便又写上几句叮咛,无非注意身体、好好吃饭之类叫她自己看着都觉得矫情的字句。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记住78zщ
这么多的话,其实总结起来也不过“我想你”三个字而已。
纸短情长。
待到竹纸上字迹变干,岑永贞重新披好斗篷,拿出陆韶白留下的竹哨走到院中,吹过三遍哨子,一只灰色的隼自院外树上幽灵般展翅滑下,扑腾着翅膀落到岑永贞身旁的扶栏上,乖巧抬起绑着竹筒的爪子来。
岑永贞小心翼翼将卷好的竹纸塞进竹筒,再把竹筒塞牢,随后摸了摸灰羽隼的脑袋,“去吧,去找你的主人。”
灰羽隼晃了晃脑袋,身子一蹲一跃间展翅飞走。
第二日,粮店人气依旧火爆,但张润之发现兑银子的人少了不少,很多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银子。
直觉认为这里面有问题的张润之派了几个孩子出去打听,这才发现又是杨荣两家干的好事儿,他们为了拦生意,竟然推出了小额兑换业务,且兑率给的比岑氏粮行还要宽松,每兑一钱银子,能比在岑氏少给一枚铁钱。
精打细算的民众自然又被这个举措拉拢过去。
张润之立刻把这消息传回来,岑永贞一听说就笑了,“为何非要在这上面跟我杠呢?上游漏水下游筑堤,这不是白费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