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次的布匹不是买的货,是收上来的税,所以质量参差不齐在所难免。”
岑永贞知道这批货的短板在哪里,“好在质量稍次的占比不多,大部分都拿得出手,布匹都订好价了吗?”
“都订完了,几个掌柜商议了一下午订了三个档次的价,我做主把最低一档的布跟前两档的分别放在不同的店售卖。”
装点完毕,描金扶着岑永贞走出西跨院,“我在榕城逛了一圈,旁人家就没见过咱们这种新鲜颜色的料子,这批丝绸定能卖个好价钱。”
岑永贞点点头。
迎面过来一个府兵,走到二人跟前站定行礼,随后奉上一封请帖。
是盛璇以慧娘的名义写来的,说钟离知县七天后打算举办一个赏菊宴,请岑永贞赏面参加。
“原来是钟离知县的家眷写的请柬。”
描金咋了咋舌,“夫人,这个钟离知县有些吓人呢。”
“哦,这话怎么说?”
岑永贞接过请柬问道,她十分好奇这位知县是怎么叫描金觉得吓人的。
“他一来岑知县就莫名其妙死了,前天岑府的展管家也被人发现七孔流血吊死在城郊,岑家其他人都下了大牢,这且不说,自从他来之后,一品阁、南北货店跟丝绸布匹店外总是有人在暗中盯着,我总害怕这钟离知县是不是盯着咱们呢。”
描金撇了撇嘴,“自打发现有人盯着店铺后,我叫张琦带着人每日都过去转一遭,生怕咱们的掌柜伙计哪天遭了不测。”
岑永贞盯着手中请柬看了片刻,轻笑道,“你顾虑得没错,这人是盯着咱们呢。”
“那可吓人得紧,夫人,这宴会您还是别去了。”
描金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