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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在下做的这许多事,都是受刘总管指示,大人,说到底,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呀……”

心知此时喊冤无用,岑知县定了定神,开始为自己争取生路,“大人,下官愿意将多年积蓄拱手奉上,只求大人能在主子面前为下官美言几句,就高抬贵手,饶了下官这一会吧。”

“呵,一根绳上的蚂蚱?岑大人这是在说谁呢?”

钟离青要笑不笑地堵他。

岑知县心下一沉,斟酌片刻才再度开口,“钟离大人,咱们的主子,不都是……那位殿下吗?”

钟离青凝视岑知县,笑而不语。

岑知县额头上冷汗冒得愈发厉害,眼看这人就要打起摆子,钟离青才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岑大人啊岑大人,你这胆子也未免太小了些,在下不过是拿话逗你一逗,怎的就吓成这个样子?”

说着,还用手拍拍岑知县肩膀,“起来吧岑大人,地上多凉呀,这些弹劾你的东西都是被主子一手扣下,叫我转交给你的,她知道你劳苦功高,怎么会不帮你想办法呢?”

所以这钟离青是在拿话试他?

岑知县心底长出一口气,赶紧起身陪笑道,“是下官愚钝,钟离大人,您可千万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下官承受不起、承受不起啊。”

“人的胆子都是练出来的,多吓一吓就能多经些事。”

钟离青说得饱含深意。

“哎呀钟离大人,下官是真的不经吓呀……”

岑知县正苦笑着准备重新入座,突然脸色一变,抬起双手用力卡在自己脖子上。

“岑大人,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