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眼里充满了不怕死的求知欲,“又打的地铺?”
陆韶白反手将衣裳丢到曹小七背上,懒得跟他说闲话,开口就直奔主题,“那些人什么来历?”
“一伙山贼,应该是新上山的,连这山上谁不能招惹都没摸清就来探路。”
曹小七笑着穿上衣裳,袖子太长,他挽了好几下才露出手来,“手法利落干脆,分工明确,肯定见过血,看兵器,不像是散兵游勇,倒像是哪儿逃出来的逃兵。”
“受伤的那个留着吗?”
陆韶白又问。
“留着,就指着他带路呢。”
曹小七把衣裳下摆系起来扎好,“就可惜我那件新衣裳了,蔡奶奶刚给缝的呢。”
“出息。”
陆韶白睨他一眼,转身又跳了下去,“快去睡吧,明天早起赶路,等回了庄子就把这伙人收拾掉,老规矩,人头最多的记一功。”
“得嘞。”
小七咧嘴一笑,“这会儿第一铁定是我。”
毕竟已经有三个人头在手。
连日奔波劳累,虽然住的是农家土炕,但炕上空间宽敞,被褥又是自带的不必担心卫生问题,岑永贞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等她迷迷糊糊醒来时,窗外天色已大亮,炊烟与饭菜的味道隔窗传来,叫醒辘辘饥肠。
“……识银。”
自床上坐起身,岑永贞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开口喊道,“识银。”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