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好了!”
闻声,陆韶白身子歪了歪,岑永贞上前扶住,这才看清他煞白的脸色跟不断自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先歇歇吧……”
岑永贞取出一块儿皮子铺到地上,扶着陆韶白的脖子让他慢慢侧躺下,头枕着急救包,再把刚进货的绒毯盖到他身上。
陆韶白全程没什么反应,任凭岑永贞在他身上折腾,岑永贞低头去看,见他双目紧闭但呼吸平稳,估计是失血过多体力透支,硬撑着等到伤口处理完就昏迷过去。
岑永贞轻叹了一口气。
虽是初秋,但山间夜里温度很低,冰凉潮湿的山风不时从洞口吹进来,岑永贞想起自己还进了一顶便携帐篷,就想把它支起来,帐篷是皮子做的,厚重得很,她费了半天功夫只支起来一边儿,最后索性将它拖到洞口处挡风。
堵好洞口,岑永贞坐回陆韶白身边儿,这会儿才感觉到身上各处火辣辣的疼,借着蜡烛的光粗略检查一遍,质地轻薄的衣裤划破好多处,胳膊跟腿上随处可见渗着血的擦伤,有几道伤口深得肉都翻开了,看得她直抽冷气。
她的伤口也得处理一下才行,若不然,万一引发感染这年代可没有抗生素。
因为伤口大多都不流血了,岑永贞没舍得动用止血粉,只拿了一些酒精消毒,高浓度的酒精一接触伤口就把她疼得龇牙咧嘴浑身打颤,可她还得苦逼地忍着不敢喊出声,生怕动静引来野兽或追兵,等咬着牙把所有能看见的伤口处理完,她身上那层薄薄的衣物已经被冷汗湿透,被从帐篷缝隙处漏进来的夜风一吹,冻得连打两个喷嚏。
系统包裹里没有衣服,岑永贞看看自个,再看看被裹成蚕蛹的陆韶白,喃喃道,“失误了。”
她居然只买了一条绒毯。
当然了,对岑永贞来说,被活活冻死还是跟陆韶白钻一个毯子,根本就不算个选择题,她没半点儿犹豫地掀开毯子钻进去,身下是厚实的兽皮,身上盖着柔软的绒毯,身后是陆韶白滚烫的胸膛,寒冷一下子被阻隔在外,岑永贞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等等,滚烫的胸膛?
岑永贞赶紧转身,探手过去试陆韶白的额头,入手的高温让刚涌上来的轻松惬意瞬间灰飞烟灭。
这倒霉孩子,居然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