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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尽快?你叫我大着肚子跟你去濯州?”

“……到时再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生下来再去了!”柳砚莺情绪崩溃撇嘴哭起来,透着点滑稽可爱,“那你也要尽快回来,孩子要是头太大生不下来,你也能看到我最后一面。”

“胡说!”

路景延让她这模样逗得气不起来,只好将她的胡言乱语都全盘接受,摆事实讲道理,“…你看我头大吗?你头也不大,怎么会生不下来?”

诸如此类对话了许多,柳砚莺睡一觉缓过来,只觉自己昨晚上不知为何尽说傻话,让路景延把她说过的胡话都给忘了。

路景延一面笑她,一面啄吻她的发迹,心中却是大石高悬,有了难以割舍的牵挂。

度过三天,朝廷旨意已经下来,明日就要出发,路云真休沐回家,绕着路景延不断央求他留下。

柳砚莺坐在院里瞧著书房内路云真叽叽喳喳,听得烦了,走到前院去,在倒座房里看窗外的天,这位置能望见府门外的整条小巷,前段日子她才在这儿送走一次路景延,不久之后她就又要送他离开。

她不是很想看到路景延骑在马上远去的背影,只想像往常送他上值那样,不要将任何一次分别变得特殊。

门外传来脚步,是路云真。

她哭得跟个泪人一般,径直走进屋里,在柳砚莺塌上坐下,柳砚莺就也旋过身来瞧着她,见她抽噎得说不出话,就又扭过脸看天去了。

路云真抽嗒嗒说道:“柳砚莺,你怎么这么狠的心?我哥哥走了你能捞着什么好?”

柳砚莺头都没回:“什么好都捞不着。”

“那你不留一留他?!”路云真虽然不愿承认,但还是说:“你留他,他没准就不走了。”

柳砚莺笑出来,回头将她打量,窗外风撩动柳砚莺头巾外的碎发,路云真竟从来不觉得她看起来竟算得上恬静。

她倚在窗台上悠悠道:“四小姐,我人微言轻,没有你想得厉害,你哥哥要去濯州也是为你们路家挣面子,将来才好立足,否则一个庶子,永远不受重视。莫说是他,他的孩子将来也能有个好倚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