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弯弯眼睛:“对吧,老师?”

对吧,老师?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思路。回忆的画面割裂破损。

“郁老师。是我。”门外传来蔡琪月的声音,“我想过来拿点齐倦的东西。”

“啪嗒。”门被打开了。

一股浓烈的烟味漫出来。

郁月生已经回归了自己最原始的常态,沉默,不会社交,懒得说话。一点点温柔都被磨了个干净。

像是跟着齐倦的离开被烧毁殆尽。

蔡琪月呛咳着摆摆手,皱着眉说:“郁老师你怎么也不开开窗,这屋子里烟味都滚了。”

郁月生没什么情绪起伏:“嗯。”

许是想起来对方是齐倦的妈妈,不能没有礼貌,他又干巴巴地补了句:“还好。”

目光却是盯着墙壁的,跟魂不守舍一样。

“我带两件衣服走。齐倦下葬的时候垫在里面。”蔡琪月走过去打开衣柜,想挑两件衣服。

她翻来翻去看到一件浅灰色的毛线衣。

那衣服已经很小了,都已经是好多年前她给齐倦织的。没想到齐倦还留着。

她痛心地抚摸着针脚,在旁喃喃道:“齐倦要是在,现在肯定穿不上了。”像是想到了什么,蔡琪月抬起头:“哦对了。郁老师,还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