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透进屋子里。

郁月生睡到半夜做梦醒来。

“齐倦……”

没听到回应,郁月生心慌地往齐倦那边靠了靠。齐倦的睫毛长长的,在月光下静谧合着。

明明离得很近,郁月生却忽然感觉自己听不到齐倦的心跳了。

他赶紧拍拍齐倦,着急地喊:“齐倦,醒醒。”

“齐倦……”

周围好安静,民宿里面连个挂钟都没有,静得渗人。郁月生赶忙将床头灯按开,大口喘着气,脑髓神经都绷紧欲断。

郁月生慢吞吞地回抱住齐倦,一点也不敢动。他将嘴唇咬得死死的,指骨抠着齐倦的肩胛。

他忽然想到雪山上绵延的白雪,想到家里那蹦蹦跳跳的几条小金鱼,想到齐倦最喜欢黏着他喊他老师、月生、月生宝贝,崽崽眼睛里带着光,会给他起各种乱七八糟的绰号。

越想越难过。

少年忽然翻了个身,一脚把被子踹开了。

“?”郁月生眼睛都睁大了。

那人又迷迷糊糊说了句:“热。”

“齐倦。”郁月生喜极而泣,一把将他抱紧。

“……”

齐倦差点被他勒走,睁开漆黑的眼睛,闷咳几声后耐心地摸摸他的头发,“怎么了老师?我刚刚好像睡着了。我还梦见了我爸爸呢,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来我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