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要是胃痛,就让老师照顾我好不好?随便哄两句就行。”齐倦还没睡醒,眼睛都懒于睁开,唇边却绽开松散的笑意,“如果老师会心疼,那就痛着也不亏。”
最后几个字音完全是用呼吸吐出来的,像是沁着蜜一样。
若有似无的几缕吹在郁月生的颈侧,细细麻麻的过电感瞬间浮上了神经末梢。
!
郁月生无奈:“听话。”
齐倦轻轻“啧”了声,手却顺着郁月生的睡衣划了划,语气里笑意不明:“真起不来。好困,跟老师在一起怎么这么困。”
后背传来酥痒的感觉时,郁月生知道是齐倦的手指在蹭着蚕丝布料。
印象里,那只手骨节明朗且瘦长,手很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平时会将画笔转在指尖,或是利落地单手抠开糖盒。
此刻在被子里捂了会,指腹却还是带着些凉,在郁月生的脊骨上酥痒地打着圈儿,一路往后颈处绕,纹路都快能感觉出来了。
但也只是兀自绕了会,他只是喜欢与人贴近而已。
齐倦在郁月生耳边低语,呼着热气毫不避讳道:“老师你怎么凑我这么近?”
“你黏人。总是往我这边靠。”
昨夜也是这样,那会郁月生被齐倦哄得迷了心窍,觉得齐倦年纪尚小,身体却坏了也过不了多少好日子了。结果一夜旖旎过后,郁月生到现在还觉腰酸腿软。
齐倦还一口一句黏糊糊的“老师我爱你”,咬他的耳朵,把他的脸都刮没了。
但这个后续,其实还挺让他触动的。齐倦没大清早把他喊起来,还怕吹风机吵醒他,连头发也没吹。
九点过一刻时。齐倦总算不情不愿地艰难爬起,刚洗漱完就趿拉着拖鞋往沙发里头一栽,苍白地闭了下眼,眉间也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