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灯刚被按亮时。齐倦已经倾身,吻住了开关上那只手的手背,软唇从腕骨、袖子外侧、上滑到郁月生白皙的颈窝。
又带着他的胳膊环到了自己的颈侧。
郁月生的耳边都是胶着的呼吸声,分不清谁是谁的,只觉得心如擂鼓。
客厅的灯也没来得及打开,他就已经被齐倦小心翼翼地抱到了沙发上,浑身软得快要陷进沙发里。
齐倦半跪着沙发,手心按住了郁月生的肩骨,紧张地胸口起伏道:“老师。现在这里是我们的家了。是郁月生和齐倦的小窝。”
“嗯。”
齐倦激动地勾着唇,伸手指了指:“对面的那间空出来,做老师的实验室好不好?我不知道你们那些生物样本要在哪买?还是要自己去外面丛林里取素材。我都陪着你找,尽量给你弄齐。”
“嗯。”
纯黑的眸子里攒着亮光:“喜欢吗老师?”
郁月生想了想,认真道:“谢谢你齐倦。”
虽然依仗崽崽的十分过意不去,但是现在的这一切,这个安稳的小窝,是齐倦每天起早贪黑画了很多画稿换来的。
而且齐倦的胃很不好,经常性胃绞痛,却也没有放弃坚持每天画稿。
绝大多数还都是他蜷在被窝里画的,每天的睡眠时间也被他压缩到四五个小时。
有时候齐倦画着画着,要将平板的直角边压进腹部缓解一下,额间的冷汗都流下来。没几分钟他就蜷着身子,脊背弓得更深,却又继续画。
郁月生想拦也拦不住他。
收下来这一切时,心里确实有被触动到。
因为连这个租房,都是齐倦忍着病痛换来的。